币安和赵长鹏:加密货币首富 正在等待混乱结束

    作者:WILLGOTTSEGEN编译:Blockunicorn赵长鹏(CZ),币安的首席执行官,最近一直避开公众关注。然而,在山姆·班克曼–弗里德(SamBankman-Fried简称SBF,FTX的创始人)的惊人崛起之后,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加密世界的神秘大亨身上。这则消息突如其来且具有决定性:币安的国际交易平台(BinanceGlobal),由赵长鹏领导,宣布计划收购其最大竞争对手FTX,FTX由年轻的美国人SBF领导,这看起来像是一次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棋局。SBF不仅放弃了他曾经蓬勃发展的业务,他实际上屈服了,将明显疲软的FTX剩下的一切都以废品的形式出售。然而,就在交易宣布的同时,它又消失了。币安在第二天取消了交易,称“问题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或帮助能力”。11月11日,FTX崩溃,使全球估计的所有加密货币价值损失了约一万亿美元,并永远玷污了该加密行业的声誉。SBF,那位爆炸头的硅谷神童,两位斯坦福法学学者的尽职儿子,已成为金融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涉嫌罪犯之一。有关FTX灾难的书籍、电视节目和电影不断涌现,毫无疑问,将使SBF在文化中长久留名。但是,如果您不关注加密货币,您可能从未听说过CZ(赵长鹏名字的缩写CZ),尽管他的商业帝国和个人财富超过了SBF。这位神秘的赵长鹏一直是真正的加密货币大亨,而这种神秘并非偶然。SBF在2022年12月13日在巴哈马拿骚被巴哈马皇家警察带上手铐带走但是现在,作为一家处于严格审查之下的行业中最大、最重要的交易所的负责人,赵长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暴露:在三月底,币安遭到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的诉讼,指控其有意规避美国法律的大规模计划。币安已经受到美国司法部、国税局、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以及全球其他监管机构的调查。在SBF的崩盘后,赵长鹏一直回避的聚光灯,现在监管找上了他。一直在关注币安的参议院VanHollen说:“显然,赵长鹏一直潜伏在阴影中,很难说他们(币安)在哪里运营,他们在做什么。而在我们关注资金存放稳定性的担忧日益加剧的情况下,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刚刚经历了SVB的崩溃,那可是一家受监管的银行,至少有一定的审查程序,而在币安的情况下,我们一无所知,这是一个黑匣子。所以我担心它可能崩溃,很多人可能会损失很多钱。”那么,赵长鹏是谁?他隐藏了什么?

    赵长鹏在2018年的一篇博文中写道:“只是一个普通人做着需要完成的工作,仅此而已。”我们所知道的是,赵长鹏出生在中国江苏省的青口镇,出生于70年代末。据报道,他和家人在赵长鹏12岁时离开农村地区前往合肥市,然后移民到温哥华。赵长鹏在十几岁的时候有过许多兼职工作,其中最著名的是在麦当劳工作了两年,据说他每小时赚取4.5加元。麦当劳的工作是赵长鹏传奇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家快餐连锁店在加密货币世界中有点成为一个梗(就像炒股炒币失败就要去跑美团),象征着失败的交易员将面临去麦当劳打工命运。随后,他步入了他学术父亲的后尘,在蒙特利尔的麦吉尔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专业。大学毕业后,他在彭博财经终端(Bloomberg)的交易部门担任软件开发人员。赵长鹏在彭博的直接主管向我描述他为“一位聪明的软件技术专家,具备出色的人际交往能力”,但补充说他“不是典型的华尔街混蛋”,“也不是典型的技术反社会人士”。在离开彭博后,赵长鹏搬到上海,与他人共同创办了一家名为FusionSystems的金融软件公司。2013年的一场扑克游戏让他了解到比特币,赵长鹏立即卖掉在上海的住所,用一百万美元购买比特币,并辞去Fusion的职务,进入加密货币行业。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他在不同的加密货币创业公司工作,直到2017年在中国共同创办了币安(Binance),梦想着打造一个国际数字资产的中心。该平台成功的关键在于它作为整个行业的入口:如果你想拥有一些比特币或使用任何基于加密货币的网络应用程序,你需要将非加密货币转换成加密货币。对于全球数千万用户来说,币安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地方,对于新手来说具备足够的易用性,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则具备足够的精细化分析工具。它几乎立即取得了成功,在运营的前45天就吸引了12万用户。如今,这个数字已经增长到1.2亿,币安是加密货币领域最大的交易所。由于他对该公司的控股,赵长鹏现在是全球60位最富有的人之一。何一2017年与赵长鹏创立了币安赵长鹏与一位名叫何一的女性共同创办了币安,何一在交易所担任过不同的职务。曾经是中国的电视播音员,去年被任命为币安风投部门的负责人,管理着价值75亿美元的资金。现在,她是该公司的首席客户服务官,是加密货币领域女性领导角色的少数派之一。她曾在一次采访中说道。

    “忘掉你的性别,不要过分关注你是身处男性还是女性主导世界这个事实。相反,专注于如何成为一位优秀的企业领导者,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她和赵长鹏之间也有感情联系:两人育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尽管关于他们的关系了解甚少。很快就清楚地看出,币安的领导层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在币安成立几个月后,中国开始威胁整个加密货币行业进行打击,赵长鹏选择将业务迁往友好的司法管辖区——首先将公司总部迁至日本,然后再迁至马耳他。当连马耳他的监管要求对币安来说似乎变得过于严格时,该公司再次出发。在SBF崛起期间,他与政界人士和记者友好交往,为两党都进行了战略性捐款,并向ProPublica、Semafor、TheIntercept等主要媒体提供资金,还秘密支持了一个名为TheBlock的加密货币新闻媒体。赵长鹏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方式。当福布斯杂志在2020年发布了一篇关于币安涉嫌企图逃避美国监管的爆料报道时,币安直接以诽谤为由对福布斯提起了诉讼;一年后,币安宣布计划购买这家即将上市的媒体巨头2亿美元的股份。福布斯向我证实,这笔投资最终没有实现,因为上市计划最终崩溃了,但这一宣布行动本身已经展示出赵长鹏的实际购买力,无论在法庭上的影响力还是在传统媒体上的青睐方面,赵长鹏总是能够用纯粹的购买力来弥补不足。(难怪赵长鹏不愿意接受像《滚石》杂志这样的传统媒体采访——通过币安的代表,他拒绝了多次采访请求。)然而,赵长鹏并不是保持沉默。他在自己的博客和Twitter上非常活跃,在那里他与那些沉迷于高风险加密货币交易并用只有在跟随多年后才能理解的梗语交流的核心用户群体感到自在。当一个匿名的YouTuber制作了一个暗示币安网站停机的梗语视频时,赵长鹏在官方的公司政策中引用了这个梗语,这表明他很会玩梗(也意味着他很会营销)。对于加密货币文化的熟悉使赵长鹏在行业内获得了一种可信度,尽管他拒绝透露有关自己业务结构的细节。由于币安在美国以外运营,因此迄今为止不受美国监管体制的约束,并且不需要对其运营方式进行严格的披露。即使Coinbase声称自己“没有总部”,但它仍然是一家在特拉华州注册的公共公司,因此在法律上对股东和客户负有责任。币安虽然在美国设有分部,但不需要遵守同一套法规。虽然你可以在巴黎、迪拜和阿布扎比等地找到币安的办公室,但到2023年,关于币安真正总部的问题仍然没有明确的答案。赵长鹏告诉《财富》杂志:“(加密货币)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规则,所以我们并不是想要弯曲规则或者甚至避开规则,我们只是想要寻找更有利的地方。

    ”(币安的一位发言人告诉我:“我们正在进行公司重组,旨在为监管机构提供更多关于我们组织的清晰度。”)赵长鹏一直是没有确定的居住地,尽管今年早些时候他在一次罕见的《加密财富》采访中表示,他在巴黎和迪拜之间分配时间。威廉姆特大学的法学教授、频繁评论加密货币的罗汉·格雷说:“赵长鹏最大的技能就是他对任何地方都没有承诺,这是因为CZ需要规避风险所需的技能,像一个加密浪子一样,可以在不一样的地方扮演不一样的角色。”隐含的赌注是,如果客户无法确定币安的实际公司位置,也许监管机构也无法确定。尽管在今年三月对币安提出指控的声明中,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主席罗斯汀·贝纳姆特意表示,“声称没有任何确切的地址,不会阻止CFTC保护美国投资者。”但是现在,这位加密浪子已经成为美国政府的重点关注对象。今年三月,马里兰州参议员克里斯·范霍伦(民主党)、马萨诸塞州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民主党)和堪萨斯州参议员罗杰·马歇尔(共和党)共同签署了一封信,表达对“币安在逃避监管、为犯罪分子和制裁逃避者移动资产以及隐藏基本财务信息方面的作用”表示关切。尽管该公司迅速表示该信函基于“不正确或不完整”的报道和对公司的“误解”,但这标志着在SBF时代之后,立法者对币安有了最明确的关注。赵长鹏和他的企业仍在应对那次中止的24小时FTX交易的后果,加密货币世界陷入了混乱,失去了在2021年和2022年初支撑它的大部分势头,各种资产价格下跌。企业正在放弃与加密货币的合作伙伴关系(还记得Instagram的NFT吗?),美国监管机构已经展开了一场有人认为是有针对性的行动,以遏制由FTX和声名狼藉的SBF造成的损害。币安全球和币安美国之间模糊的界限,是引起监管机构担忧的部分原因。在币安的前两年,所有的客户都被引导到同一个网站,但在2019年,当币安决定对美国的客户进行更彻底的审核时,它建立了一个完全独立的实体,并禁止美国交易者使用原始的币安平台。问题是,由于一个相对简单的技术绕过方式(称为VPN),任何人仍然理论上可以从美国访问币安全球站(具有更低的费用和更宽松的用户识别方式)。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委员克里斯蒂·戈德史密斯·罗梅罗告诉我,她看到了国际公司有意或无意地绕过美国监管的这种模式在整个行业中的发展,尽管她不愿对对币安的正在进行的案件发表具体评论。“我看到了与2008年加密货币一样的风险,以及一些新的风险。如果你想要获得进入美国市场的好处,那么你必须通过必要的步骤来获得这种权限,而这需要监管。”赵长鹏则一直表示,币安正在尽一切努力遵守美国法律。关于阻止美国VPN用户访问币安全球站交易服务,赵长鹏在三月的博文中写道,他“不知道还有哪家公司使用的系统比币安更全面或更有效”。关于为什么币安似乎成为美国政府目前如此重点关注的对象,不是每个人都持相同观点。

    对于特朗普任命的、长期捍卫加密货币的SEC委员海斯特·皮尔斯来说,监管的不明确实际上更多是政府而不是私人加密领域的责任。“我们现在正处于我们自己创造的局面,即我们没有为希望交易加密资产的实体提供注册途径,”她告诉我。“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么关于不同操作的总部在哪里的许多问题可能就必须得到回答。”但对其他人来说,包括沃伦和范霍伦参议员在内的立法者来说,币安的行为是真正引发关切的原因——这些行为显示出“公然企图逃避全球金融监管机构”。在今年年初,赵长鹏发推文说:希望让2023年保持简单,花更多的时间在更少的事情上,以便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2023年将重点关注四件事:1)教育;2)合规;3)产品和服务;4)忽略FUD、虚假新闻和攻击等。此外,赵长鹏表示加密行业中没有安全就没有产品,且永远不要以金钱为目标。其中第4选项——“忽略恐惧、虚假新闻、攻击等。”——他的商业和个人在受到抨击和质疑的时候,他会告诉大家不用FUD(意思是恐慌,质疑,不确定性),意味着告诉大家:“他们说的任何话,都不用去在意。”“愿4与你同在”,他在星球大战日写道。“忽略FUD,继续建设!”他在去年12月发布这条推文,就在此期间,区块链监管机构对交易者突然从平台上提取数十亿美元并没有解释的行为发出警告。(他似乎也将彭博社关于所失踪的10亿美元的报告称为“恐惧、不确定性和怀疑”)。当几个月后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以回应CFTC的诉讼时,赵长鹏发了一条关于“传统媒体编写错误叙述”的推文。然而,当赵长鹏躲闪和避开问题时,整个行业都屏住了呼吸。赵长鹏不仅对币安负有责任,加密货币行业也无法承受SBF那样的声誉打击。“在某种程度上,FTX的破产如此壮观地帮助消除了一些最严重的腐败问题,并承受了其他生态系统不愿意承受并试图避免的打击,”罗汉·格雷推测道。“所以赵长鹏在这方面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但我认为没有理由认为他们商业模式的基本健康状况更好。”币安的市场份额仍然巨大——所有加密货币交易中有三分之二发生在其网站上——但对于格雷和其他评论员来说,监管的宽限期可能即将结束。面对越来越多的威胁中,CZ已经聘请了白领辩护律师Latham&Watkins来代表他个人,并为币安的合规部门增加了数百名员工。该公司的金融犯罪合规负责人最近告诉《纽约时报》:“Binance将自己视为一家科技公司,这可能有助于解释其做法,他们打破了一些原则,暗指科技界的原则”,“快速行动,打破所有规则”,所有的交易所都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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